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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 世界三【25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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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1章 世界三【25】

聽到小徒弟還在惦記自己後, 景珂就知道這件事情兜兜轉轉又被繞了回來,自己昨天晚上苦口婆心說的那些話,小徒弟是半點都沒有記在心上, 只記得她想要聽的那些話了。

景珂輕嘆一聲:“我不攔著你喜歡我,但為師也要明確告訴你一點,我對十五歲的孩子沒有什麽感覺。”

如果委婉地勸說起不到作用的話, 那就只能殘酷地拒絕了。

“如果弟子更大一點呢?師父是不是就願意接受弟子了?”駱月竹問道。

景珂沒有思考太久,剛才在練劍的半個時辰,她也一直都在思考這個問題。

“如果你十八歲了,我會考慮一下。”景珂沒有回避這個問題, 而是直接給出了確切的年紀。

景珂的道德觀念其實並不強, 但不能和未成年戀愛好像寫進了她的底層邏輯中,讓她做不到對一個十五歲的小孩子說喜歡和愛。

“那師父願意等我長大嗎?”駱月竹問道,這次穿著褻衣光著腳踩在地上的人變成了她。

“我在這個世界, 暫時沒有什麽喜歡的人,不出意外的話, 應該可以等到你長大。”景珂說道,略微皺眉看著光腳丫的小徒弟。

“把鞋襪穿上,這樣赤著腳不好。”景珂擺起了長輩的架子。

駱月竹的嘴角高高揚起,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後,昨晚的勇氣重新出現在了她的身上,她沒有退回到床上乖乖聽話,而是一個飛撲掛在了自家師父身上。

“師父, 這樣我就不是赤腳踩在地上了。”駱月竹感受到了自家師父對自己的縱容, 先是晃了晃自己的懸空的腳丫子, 然後試探性地踩到了自家師父的鞋子上。

師父沒有拒絕自己,那就等於是師父心裏有自己!

師父唯一的介意的就是自己的年齡!雖然不知道師父為什麽一定要自己十八歲, 但師父願意等自己,那就是師父接受自己了!

景珂還能說什麽,她對小徒弟的縱容早就已經是改不掉的習慣了,當然只能任勞任怨地把小徒弟抱著,然後充當代步工具,把小徒弟放在床上了。

“好了,把鞋襪穿好,以後沒有我在場,你不許喝酒。”景珂說道。

就小徒弟這個一杯倒的酒量,要是養成喜歡喝酒的習慣,那就糟糕了。

“好的師父,我一定在師父在場的時候喝酒。”駱月竹笑瞇瞇地說道。

越是發覺景珂縱容自己,駱月竹的膽子就越大。

“師父,我今天晚上可以和師父一起睡覺嗎?”駱月竹一邊穿襪子一邊問道。

“不行。”景珂殘忍拒絕。

不過景珂拒絕並不是因為她自己會把持不住,而是覺得格外大膽的小徒弟會忍不住對自己動手。

“為什麽?”駱月竹一臉無辜地問道。

“因為你不是小孩子,沒有必要和師父我一起睡覺。”景珂隨意給出了一個答案。

“可是師父你剛才不是說了嗎?因為我年紀小,還是小孩子,所以才會拒絕我的。”駱月竹問道,“師父為什麽又覺得我不是小孩子了?”

“這個……”景珂語塞,只能牽強地給出了一個理由,“你沒有長大到可以和師父在一起的年紀,但也沒有小到需要師父陪你睡覺的年紀。”

“可是我想要和師父你一起睡覺……”駱月竹說道,把外袍穿身上後,就噠噠朝著景珂走來,伸手扯住了對方的衣袖。

“師父,你可以滿足弟子的小小願望嗎?”駱月竹睜大眼睛問道。

景珂沒有說話,她在認真反省和思考,小徒弟之前應該不會這樣對自己撒嬌的吧?自己好像也沒有教過小徒弟這樣做吧?那她是這麽學會的呢?

如果駱月竹此刻可以聽到自家師父心聲的話,她可能會為景珂解惑,告訴自家師父,她其實很早就學會了。

從能跑能跳開始,駱月竹就看到過她爹爹和娘親的膩歪日常了,至於撒嬌這種事情,這還需要學嗎?她以前求著娘親和阿姐放自己出去玩的時候,就已經練到爐火純青了。

之前一直沒有表現出來,一是因為名為仇恨的時候還壓在她的身上,讓她做不到這樣任性和肆意。

另一個原因自然就是景珂不需要駱月竹撒嬌,就會自動滿足小徒弟的需求,讓駱月竹沒有發揮的機會。

“不行,你洗漱一下,可以用餐了。”景珂最後還是堅定地拒絕了。

-

稀裏糊塗多了一個未來的伴侶後,景珂就發現自家小徒弟變得大膽和粘人了許多。

以往在切磋完以後,師徒兩人一向都是各忙各的,會給彼此留出私人時間來。

但現在不一樣了,景珂在和小徒弟切磋完以後,就發現自己身後多了一個小跟班,不管她走到什麽地方,小跟班就要跟到什麽地方。

景珂畫畫,小跟班就坐在自己身邊看著。

景珂下棋,小跟班就自告奮勇要來對弈,明明每一把都輸了,但小跟班臉上的笑容是越變越大。

即便是景珂坐在椅子上放空自己,小跟班也會在一邊泡茶,然後安靜地看著她。

就這樣過了七天,一直到殷紅蓮和葉問心重新登門拜訪,駱·小跟班·月竹才稍微克制了一下自己的行為,沒有讓自己表現得太過癡漢。

“嗯?你們打算在奉安城定居?”坐下聊了一會後,景珂就聽到了一個令自己有些震驚的消息。

“前幾天你還說,等到幫秋月姑娘順利贖身以後,就會離開這裏回去魔教了。”景珂提醒道。

“是,但昨天我們都收到了最新消息。”殷紅蓮輕輕吐出一口氣,“朝廷發現我們聯合起來後,讓四海閣的閣主來了一趟揚州,四海閣和武林盟好像談攏了一些條件。”

“比如?”景珂挑眉。

“以武犯禁的風氣是絕對要遏制的,但朝廷不會一刀切,搞什麽禁武令。而是打算讓四海閣和武林盟一起統籌管理,約束那些會武功的人,讓他們也遵守朝廷的律法。”葉問心說道。

葉問心:“這是師父告訴我的,朝廷不想武林盟和魔教聯手,所以選擇後退了一步。”

“那魔教呢?”景珂看向了殷紅蓮。

“魔教就那樣唄,教主本來就不覺得能和武林盟有長久的合作。教主打算效仿朝廷那邊的決策,重新整頓一下魔教眾人,讓他們不要隨意喊打喊殺了。”殷紅蓮聳了聳肩。

“你們教主看破紅塵了?”景珂挑眉。

殷紅蓮摸了摸鼻子,“或許吧。”

可能是和自己寫信回去要和對葉問心負責有一點點關系吧。自己如果喜歡女子不打算延續血脈的話,造反好像也只會便宜其他人。

至於造反以後把景珂推上皇位,魔教教主並不是大冤種,他一點都不想要打白工,在辛苦勞作後把成果送給其他人。

當然,後繼無人只是其中一個原因,更重要的是魔教教主意識到他的事業或許並不會成功,與其想著推翻,不如選擇在經營已久的西北建立屬於自己地盤,然後在更加合適的時間出擊。

“我還是那句話,只要別把麻煩帶到我的頭上,我不會幹涉你們任何行為。”景珂說道。

“葉女俠也要留在這裏嗎?”發現不對的駱月竹問道,“左護法留在這裏是不想過多介入魔教的事情,葉女俠在四海閣和武林盟合作以後,還會繼續保持和魔教教主的合作嗎?”

駱月竹的問題問得十分直接,也讓殷紅蓮少見地露出了一絲心虛。

“這個啊,我其實也對接手武林盟沒有什麽興趣。尤其是和官府的人打交道,我很不喜歡。”葉問心說道,轉頭看了一眼殷紅蓮。

葉問心:“至於為什麽要留下來,那就要問一問左護法了,她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,需要用很長的時間進行彌補。”

“咳咳,上次醉酒之後發生了一點意外。”殷紅蓮說道,眼神開始亂飛,“反正目前我們會住在一起,等到事情差不多平息以後,應該就會分開了。”

橫豎自己給出的承諾是照顧葉問心三年的時間,對於習武之人來說,三年的時間算不上太長,一眨眼就過去了。

醉酒的意外嗎?

確實,醉酒以後還是挺容易發生意外的。

景珂下意識看了一眼自家小徒弟,發現她刻意挺直腰板後,眼中又露出一絲無奈。

算了算了,自己養大的孩子,和自己在一起好像也挺不錯的,也算是肥水不留外人田了。

景珂這樣想著,聽到兩人打算和自己做鄰居後,也沒有多大反應。

駱府的院子本就挺大的,所謂的鄰居保底也有好幾百米的距離,只要不出大門,那就是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態。

殷紅蓮和葉問心在奉安城定居對景珂來說不是一件壞事,至少衙門在遇見困難以後,第一個選擇是去找葉問心,而不是來駱府求助自己。

安逸地過了幾天後,就到了中秋節了。

駱月竹照常祭拜了一下親人的牌位後,就去到自己的院子裏,和自家師父一起賞月過中秋了。

團圓的日子,如果只有兩個人過也太過無聊了一點。

憑借這樣的借口和已經遠到幾乎沒有關系的血緣,殷紅蓮帶著葉問心在中秋節這天敲響了駱府的大門,拎著一盒出爐不久的月餅來做客。

如果換做是以前,殷紅蓮高低是要帶上幾壇子好酒,一邊賞月一邊喝酒的。

但鳳鳴樓的教訓還歷歷在目呢,殷紅蓮難得克制了自己喝酒的愛好,只是用清茶來搭配月餅。

景珂這邊在知道小徒弟可憐巴巴的酒量後,也沒有想要喝酒的打算,樂得和殷紅蓮一起喝茶,然後差點月餅聊上一些有的沒的。

“景珂,你是對的,只要你足夠強大,你就有權力重新置頂規則。”殷紅蓮忍不住感嘆道,“可惜我還不夠厲害,不然我就可以繼續游歷江湖了呢。”

“可以過上平靜的生活,這樣不好嗎?”景珂問道。

“好是好,但我還是有一種被束縛的感覺。”殷紅蓮笑了笑。

殷紅蓮雖然沒有明說,但只要稍微了解現在的局勢和她的身份,就能猜到殷紅蓮可以在在可以定居的原因。

朝廷對魔教的忌憚更多是擔心他們會扯大旗來造反,如果殷紅蓮表現出野心和抱負的話,朝廷肯定加快動作。

反過來,如果作為前朝皇室還可以孕育後代的唯二血脈,在殷紅蓮和景珂都沒有野心下,朝廷或許就不會逼得那麽緊了。

畢竟朝廷對西北那一片區域的掌控能力本就一般,派過去的知府和知縣,多半也是掛個名,維持一下朝廷對西北一帶的表面統治。

魔教即便是那一帶的實際掌權者,對朝廷也沒有太大威脅,反而還可以起到隔絕外族的作用。

“如果你需要的話,我給你挑一本不錯的功法送給你。”景珂說道,難得好心了一次。

“好的功法魔教並不缺,而且我只是比你們幾個弱一點而已,在江湖上我還是排的上號的。”殷紅蓮說道,有一種自己被小看的人感覺。

但想到十五歲的駱月竹確實比自己厲害後,殷紅蓮又忽然萎靡了下來。

“算了,排不上號也挺好的,至少不會被惦記。”殷紅蓮說道。明明她喝的是茶,但為什麽依舊有種喝醉了的感覺呢。

“景珂,我有時候真的好羨慕你,你比我更加灑脫和自由。”殷紅蓮小聲嘟囔著,“你還有一個聽話的好徒弟,你說我要不要也找一個人當徒弟呢?”

景珂沒有否認她前半句話,但也沒有回答殷紅蓮的問題。

殷紅蓮的年紀算起來還比自己要大上幾歲呢,如果她真的有收徒弟的想法,魔教內部有的是人讓她挑選。

“不止是徒弟,我還是師父未來的妻子。”駱月竹忍不住糾正道。

“哦,你還是……”殷紅蓮隨意地應著,隨後一下坐直了身體,“什麽?未來的妻子?你和景珂在一起了?你們那麽快修成正果了!”

“嗯?”景珂挑眉,什麽叫做那麽快修成正果了?難道殷紅蓮早就知道小徒弟喜歡自己這件事了?

“咳咳,我是說,你們怎麽確定關系了?你們不是師徒嗎?”殷紅蓮潤色了一下自己的說辭。

在鳳鳴樓的時候,自己看得分明,駱月竹絕對沒有和景珂坦白她的心意。

現在過去還不到一個月,駱月竹就把自己掩藏的心意表達出來了?景珂這人被自己養大的徒弟喜歡上了,難道一點都不驚訝和意外嗎?

“是啊,世上又沒有規定,徒弟不能和師父在一起。”景珂說道。

小徒弟都直接說出來了,她當然不能否認了,只能忽略自己曾經說的十八歲,先幫自家徒弟撐腰。

“是,是這樣的,世上確實沒有這個規定。”殷紅蓮說道,對景珂平平無奇的反應有些失望。

本以為留下來當景珂的鄰居以後,還能看一看她的熱鬧呢,沒想到景珂那麽開明,一點都不介意和小她十歲的徒弟小在一起。

話說回來,景珂都可以和她的小徒弟在一起了,那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和葉問心在一起?

殷紅蓮想著,下意識看了一眼葉問心,不偏不倚地撞進了對方的帶著一絲笑意的眼神中。

算了算了,自己是因為意外要對葉問心負責三年,都是江湖兒女,沒有必要因為一次意外把立場完全不一樣的兩人綁定在一起。

小小地八卦了一下景珂和她小徒弟的情況後,殷紅蓮也不好在亥時了還繼續賴在駱府,踩著點就回隔壁去了。

兩人離開後,駱月竹就扯了扯自家師父的衣袖。

“師父,今天是團圓的日子,我可以和你一起睡一個晚上嗎?”駱月竹問道,語氣頗為誠懇,嘴角揚起的弧度根本就壓不下去。

嘿嘿,師父承認了,師父承認自己是她未來的妻子了。

果然,師父心裏也是有自己的,拿自己年齡不過說話,一定是因為師父害羞了!

戀愛經驗基本靠看話本的駱月竹自顧自地得出了結論,用真誠、飽含期待的眼神看向了自家師父,期待她的回答。

“可以,但就今天晚上,這一個晚上。”習慣縱容徒弟的景珂沒有反對。

“好!師父,時間不早了,我們快些就寢吧!”駱月竹嘴角上揚的弧度更高了。

-

景珂和小徒弟同床共枕也不是一次兩次了,每年除夕夜一起睡也就算了,偶爾小徒弟生日,她也會滿足一下對方提出的小小要求。

脫掉外袍只剩褻衣後,景珂等著小徒弟先鉆進被窩,然後才跟著掀開被子。

用內力把蠟燭熄滅後,透過窗戶縫隙落在房間內的月光依舊皎潔明亮,足夠肩膀挨著肩膀的兩人看清屋內擺設的全部輪廓。

“師父。”駱月竹喊了一聲,主動伸手牽住了自家師父的手。

“嗯,我在。”景珂說道,默認了小徒弟的動作。

只是牽個手而已,問題不大,自己以前就一直和小徒弟牽手。

“師父。”駱月竹又喊了一聲,這次她直接側過身去,把腦袋靠在了自家師父身上。

“在。”景珂應道,註意起了小徒弟的動作。

“師父,我好喜歡你啊。”小徒弟大膽告白,還主動親了親自家師父的耳朵。

“我知道。”景珂的回答略顯無奈,“好了,該睡覺了。”

“師父,你可以親一親我嗎?你都沒有親過我。”小徒弟開始順桿往上爬,想要試探一下自家師父對自己的縱容程度,同樣也想試探一下自己可以對師父放肆到哪一種程度。

“你還小,等你長大了,我會親你的。”景珂說道。

同時不斷在心中告訴自己,小徒弟才十五歲,她才是上高中的年紀,還不到可以和自己做那種事情的年紀呢。

“好吧,師父不願意親我的話,那我只能多親一親師父了。”聽到答案的駱月竹有些失落,但她沒有氣餒。

師父不願意主動怎麽辦,那就自己主動一點好了。

就這樣,駱月竹吻上了自家師父的耳朵,側臉,鼻尖,最後是嘴唇。

沒有實戰經驗的駱月竹不知道接吻是可以撬開牙關,然後繼續深入的。

所以駱月竹的親吻只是浮於表面,最多就是輕輕舔舐著自家師父的唇瓣,把其當做糖果一般,想要嘗出一點味道來。

被小徒弟啃幾口親幾下,自己又不會掉塊肉,隨她去就是了。

這是景珂最開始的想法,但她好像高估了自己的自控力,也低估了小徒弟對她的吸引力。

有些時候青澀的表現反而會顯得更加誘人,就如同剛剛成熟飽滿的果實,反而令人更加垂涎一樣。

景珂無聲地吞咽著,理智告訴她自己應該保持冷靜,但身體的反應卻太不爭氣了一點。

呼吸變得急促不說,在小徒弟青澀的親吻下,她的心跳也開始變快了。

習武之人的五感本就比常人更加敏感,在景珂呼吸和心跳變亂後,駱月竹幾乎是同步察覺到了自家師父身上的變化,並且為止欣喜。

話本上說了,和喜歡的人親密接觸的時候,心跳才會加快。

師父心跳變快了,那就代表師父喜歡自己,喜歡她剛才的親吻!

無形之中得到鼓勵後,本來想要啃幾口就收手的駱月竹有了繼續下去的勇氣。

避火圖上是怎麽畫的來著,身體好像要一上一下?然後觸碰對方的皮膚?

駱月竹蠢蠢欲動嘗試性扯了扯自家師父的褻衣的領口,發現師父沒有阻止的意思後,嘗試性咬了一口師父的鎖骨。

嗯哼?師父的心跳好像更快了一點,師父是喜歡被這樣對待嗎?自己是不是可以繼續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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